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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市淘金到返乡创业

作者:admin 2018-12-17 我要评论

阅读提示:发达地区过去的流动是单向的,都是从农村流动到城市。人口流失意味着一个地区的衰退,鼓励城乡要素双向流动,城乡融合发展,乡村振兴的根本就是人才振...

阅读提示:发达地区过去的流动是单向的,都是从农村流动到城市。人口流失意味着一个地区的衰退,鼓励城乡要素双向流动,城乡融合发展,乡村振兴的根本就是人才振兴,人是一个地区最根本的力量。
 
作者|吴 雪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马路整洁如新,一幢幢写字楼灯火通明,一片片生态大棚蓬勃生机,年轻的人才,关乎一个乡村、一座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大到经济腾飞、智能升级,小到市井生态、环境更迭。四十年来,从上山下乡到进城淘金,再从进城淘金到返乡回流,各种层级的人才,伴着人口红利溢出效应,以螺旋式上升的U形姿势,在改革开放“应势而动”的洪流中,转型、重组、融合、正在发生。

 

进城淘金是一种潮流

 

  80年代的中国,“城市”被定义为年轻人的光荣与梦想。在那里,再艰难的设想,仿佛也有大概率实现的可能。

  四月份的兰州车站广场,早已被云集的人群淹没,污黑、疲倦的面容、大包小包的行李,行色匆匆的脚步……西安开往乌鲁木齐的143次列车刚驶入兰州站,蜂拥的人群,就挤上了满载的火车,冲上去,被推下来,又再次冲上去……在现代交通便捷的时代,你似乎无法想象这如电影般的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1989年4月4日《人民日报》上,记录了6000个来自四川、河南、山东打工者“进城”潮的缩影。

  时间倒退回10年前,1978年中国城镇化人口还不到18%,再往前追溯到1955年,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毛主席讲话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可以大有作为!”,那时,潮流当道的不是进城,而是下乡。以杨华为首的60名北京青年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远赴关东北大荒,开垦出1200亩荒地。浙江青年去新疆、广州青年去海南、江苏四川青年去青海,正如80年代“进城潮”的轰轰烈烈,这场上山下乡的知青人数达1600万人。

  一边扎根农村,另一边蜂拥进城,中国人口迁移第一阶段的抛物线转变,本质上与中国逐步实现了由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转型,由政府配置资源到市场配置资源的转型息息相关。建国以后,正处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城市就业吸纳能力薄弱,农业生产落后,城乡之间发展不平衡,必然要通过上山下乡来缓解城市就业压力。

  同济大学城市规划院院长张尚武认为,城市人口城镇化,本身就是人口再分配的过程,趋势分两个,一个向沿海城市流动,一个向高效率发达城市流动。而这一过程也是循序渐进的。“80年代初期流动量不大,大多‘离土不离乡’,主要在长三角、珠三角流动;80年代后期开始,异地跨省流动开始上涨,2000年到2010年增长最快。”究其深层原因,由政策扶持、产业转移、劳动力配置不均等多种合力集结而成。而这股潮流在历史扉页中,以各种形式留存了下来。

  1991年,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外来妹》热播,主演陈小艺回忆说,《外来妹》像一个窗口,将“城市候鸟”的人情冷暖、生活百态展露在世人面前;2011年作家十年砍柴在《进城走了十八年》一书中写道:“城市对我们来说就意味着繁华、文明,意味着摆脱农村的劳作,用我父亲的话来说:扔掉锄头把了。”随之而来的是,十年间,全国外出务工人数由3000万人,增长到2.5亿人,足足翻了8.5倍,一度引发社会轰动。

  有组织、成规模的人口迁徙令人振奋,它不是随机偶发的现象,而是得益于每一次政策的“与时俱进”。1984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规定“允许务工、经商、办服务业的农民自理口粮到集镇落户”,20多年苛刻的城乡隔绝体制终于有所松动;1985年,国务院提出允许农民进城开店、设坊、兴办服务业,提供各种劳务的经济政策,打破对农民“离土不离乡,进厂不进城”的限制。尤其是1992年邓小平提出要允许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沿海地区改革开放的步子明显加快。

  不过,政策只是洞察社会趋势的“冷启动”,如何顺潮流而动才是正儿八经的“技术活”。90年代初期,春节刚过,来自黔北山区17岁的姚华,就背上行李,结伴邻乡,汇入了淘金天堂深圳、广州等地的滚滚洪流。两年间,聪明的姚华分别在广州一家服装厂、东莞电子配件厂,成长为老板最喜欢的熟练技工。“和200多名同乡共向老家汇款约20万元,当时万元户都很稀缺,大家觉得很震撼。”姚华说,次年回乡后,他们带回了在南方才流行的服饰、歌曲、观念,临走时,身后多了1000多人的尾随队伍。“打工”从那时起,真正成为一个流行词。

  “当粮食市场需求开始饱和,一些终年劳作却不得温饱的农民,不甘于低下的土地回报率,开始到城市特别是沿海城市寻找‘副业’,贴补家用。”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副所长任远认为,随着80年代中后期,沿海出现了以乡镇企业为主体的工业化浪潮,对劳动者的需求量不断上升。十里八村的乡邻们一家看着一家,走出家门,走出田野,这支队伍逐渐壮大且“风生水起”。

  另一方面,随着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及城市部门的工业化发展,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省际城乡之间劳动力流动的物理条件得到满足,农村剩余劳动力被排斥出农业生产环节,就必须面临解决出路。而此时放开对“农民进城”的限制,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根深蒂固的城乡二元格局壁垒,更是对中国农村发展的一种体制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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