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史上首位女财长珍妮特·耶伦

当地时间1月25日，74岁的耶伦（Janet Yellen）被确认为美国史上首位女财长。鉴于美媒体在发布该消息时都提到，她是个不在乎财政赤字上涨而坚持要推出大规模救助计划的人，我想到了3天前被确认的美国历史上首位非洲裔防长的奥斯汀（Lloyd Austin）。在看到奥斯汀一些涉及中国的言论后，我的直接感受是：奥斯汀只提到了一次“赤字”。

其实所有有关奥斯汀涉及中国的言论，都来自于1月19日他在美参院军事委员会接受任职前听证时的400多个问答。我注意到，在长达125页的问答文字记录中，他提到“中国”一词的次数多达96次，而“赤字”一词只出现了一次。我真正更关心的是：在疫情尚未得到控制、财政赤字高涨的背景下，奥斯汀是如何设想在军事上应对中国的。

我的关注逻辑线是：在特朗普上任的2017年，美财政赤字约为6660亿美元，他在上任一周后的1月27日就签发了“重振美军”的总统备忘录。同年12月又发布了以“大国竞争”为主旨的“国家安全战略”。接着在2018年1月美国防部就发布了同样以“大国竞争”为主旨的“国防战略”。随后就是美国防预算的“四连增”——2018财年约7000亿美元、2019财年约7160亿美元、2020财年约7380亿美元和2021财年约7405亿美元。

与国防预算“四连增”相对应的是，财政赤字却因疫情而“跃升”。即从2018财年的7990亿美元和2019财年的9840美元，一下“跃升”到2020财年的3.132万亿美元。不仅如此，2021财年的前3个月的财政赤字为5730亿美元，不仅超过了2020财年同期的赤字水平，而且税收也低于2020财年的同期。如果再考虑2021财年拜登政府力推的大规模救助计划，2021财年的财政赤字规模很可能与2020财年很接近。也许正因为如此，奥斯汀19日在参院听证时才会说：鉴于我国经济的脆弱状态和新冠疫情所产生的巨额赤字，我预计未来将面临更大的财政压力……考虑到我们面临的挑战之大，国会和国防部需共同努力去做出“艰难选择”。

那么奥斯汀唯一一次提到“赤字”一词后有关“艰难选择”的表述，与拜登政府是否会延续之前以“大国竞争”为主旨的战略有什么关系呢？简单地说，根据美国法律规定，拜登政府必须在2021年内拿出本届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随后国防部需据此尽快拿出2022年版的“国防战略”。假设拜登政府计划在2022财年后为减少财政赤字压力而逐渐减少了国防预算，那接下来拜登政府推出的“国家安全战略”及“国防战略”还会有上届政府那么明显的“军事色彩”吗？

值得注意的是，同样是在耶伦上任的1月25日，美白宫新闻发言人普萨基（Jen Psaki）在发布会上面对记者就“中国问题”提问时3次提到了“耐心”（patience）一词。她最后一次提到是在记者问她拜登政府是否希望有一个（与中国的）“稳定竞争”时。而在问答中“军事”一词只提到了一次，即“确保美国的技术不会为中国的军事建设提供便利”。这两个“细节”似乎是在预示：现任政府的“大国竞争”较之上届政府的“大国竞争”，可能“经济色彩”会更明显。若结果真是如此，也算是为中国新版《国防法》中首次提出的“实现富国和强军相统一”的目标提供了一个具体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