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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女主不能穿花衣

作者:admin 2020-05-27 我要评论

| 永 远 别 对 生 活 冷 感 | 开在五月的花特别得多。前几天去了趟花市,大捆的玫瑰和芍药,蒸发的水汽里便好似裹了花的油脂,像置身于色调浓郁的电影场景。 散...

| 永 远 别 对 生 活 冷 感 |
 
开在五月的花特别得多。前几天去了趟花市,大捆的玫瑰和芍药,蒸发的水汽里便好似裹了花的油脂,像置身于色调浓郁的电影场景。
 
散落的花瓣,看在眼里,都是物哀的美学。
 
 
对不住,就是这样的爱花。鲜亮的、枯萎的,名贵的、野趣的,来者不拒,都爱。
 
说来奇怪,身为一个(虚伪的)实用主义者,对鲜花却毫无抵抗力。倒不能用女人都爱花来搪塞,毕竟男人爱起来,过犹不及。
 
好些艺术家的画里,对花朵的描绘,比对人还用心,枝蔓和鲜花柔柔地招摇,安谧又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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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simmons 《仲夏夜之梦》
 
 
▲ Sir john lavery
 
 
▲ Marc Chagall
 
这些画里,花朵和女人共生,花逐渐成了女人的代名词。
 
惹人怜爱的有,纤细却坚韧的也有,下意识认定“女人如花”只能娇美,太偏颇,田野的雏菊、山涧的空谷幽兰不也兀自摇曳嚒。
 
花之所以是女人的代名词,当然不只外形美丽,那就太单薄了。对花的限制,也是对女人可能性的贫瘠想象。
 
看我们文学还是电影里边,花和女人从来都是脆弱的代表。脆弱和花的名字都叫女人。可偏不,我见过太多穿上花的女人们,有天然的野性的力量。
 
女人什么模样,肆意生长就好。无论是花,还是女人,可能性都不止一种。
 
 
艺术家用花来描摹女人,女人再借由印花衣物,展现野性,柔情,或风情,服装设计惯会从艺术中偷灵感。
 
 
 
▲ 1908年Paul Poiret出版的画册内页
 
穿Paul poiret服饰的女人,是异域大胆的花。
 
 
 
 
一战后,巴黎的女人快速抛弃了束身衣,转而拥抱舒适。
 
远东的宽袍、希腊的悬垂服饰还有日本和服,在Paul poiret和野兽派画家Raoul Dufy的造型下,附上了浓墨重彩的印花,走进了巴黎的高级时装中。
 
 
 
 
 
▲ Raoul Dufy的花卉画
 
 
 
▲ 唐顿庄园里Mary和Lavinia穿Paul poiret
 
个个似一千零一夜般瑰丽冷寂,风靡20年代的“Flapper/飞女郎”出现了。
 
同时代的Mariano Fortuny,对女人和花的设计阐述,更先锋。
 
 
 
 
 
 
 
▲ Fortuny的褶皱层叠似花瓣
 
就说幽微的丝绒花纹,他用了当代设计师才会用的创意手法(那可是100多年前),明明簇新的布料,经过特殊处理,看起来像被经年累月地使用过,已然有了年代感。
 
 
 
与其赘述,不如看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里,对Fortuny裙衣的赞美:
 
它忠实于古风古貌,但又具有坚定的个性;它宛如布景,但又比布景更富有表现力。威尼斯女子穿着Fortuny裙衣,威尼斯的东西气息顿然而生。
 
这就是了,穿Fortuny的女人,总是更有底气和自信,斜斜倚靠在哪儿,被流转的线条覆盖,也足够潇洒,不同于被包裹的花瓶,反而有对华服的蔑然。
 
 
 
 
▲ Tina Chow诠释的Fortuny是我心中最佳
 
 
▲ Tilda展示Fortuny的古董衣
 
我从不觉得穿花的女人就一定柔弱、性感,她也是情绪饱满的、凌厉的,男孩子同样,穿花衣可以表达的自我,比世俗眼光界定的,要多得多。
 
 
花了很久才真正意识到,印花从来不是符号化的事情。而自己真正开始爱上印花和裙装,是从Dries Van Noten开始的。
 
小时候极其抗拒穿花色衣裳,不为别的,就觉得其他小姑娘都穿,我偏不,不想当大人眼中可爱乖巧的小朋友。大概也是成年之后,才意识到界限是人心的不笃定,真正迷人的是个性才对。
 
那些解构的后现代服装很酷,却也不是我。Dries Van Noten符合了我的一切期待,wise and casual,穿衣聪明且不必绷着。
 
要求看似简单,却有只能意会的微妙平衡。好比书生气的人穿不好Versace,得是美杜莎才够味儿,DVN也怎么都浮夸不起来,即便宝莱坞式色调,也不媚俗,反而有种读书人的脱线趣味。
 
 
▲ 1996 WOMEN'S A/W
 
大概是时装特性离不开设计师的生活哲学,身为时尚界的诗人隐士,他的服装兼具浪漫和智识克制感。
 
除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与爱人一起,埋头耕耘那座遗世独立的花园仙境。
 
 
 
▲ Vouge拍摄的Dries的花园
 
从花园里采摘灵感(像莫奈一样)。
 
秋日里散步,偶然拾得一片金色落叶和天鹅羽毛;皎洁月光下,池塘里的睡莲和青苔奏出一场仲夏夜之梦。于是那些值得玩味的面料上,充满着印花和提花元素。
 
 
 
 
 
 
 
 
 
 
他天生的审美偏好,着实是对花朵的爱好。
 
有时候,灵感只是工作室里一副天真的花卉画,被安特卫普独有的柔软黄色光线轻拂,眼前柔软的花朵,有了惊人的安静和素雅。
 
氛围妙曼,不禁念叨,这样的设计会是何种质地。
 
 
层层叠叠的花朵在绵软衣物上渲染开来,褶皱的阴翳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有了“可以穿”的生活真实性。
 
穿这样的衣裳,会比较容易笑得出来吧,不用端架子。
 
被时尚偷走笑容的设计师和模特儿们,真该看看DVN在90年代的走秀照。没有苦大仇深的冷脸,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私人聚会样,和和美美。
 
 
 
现场的模特儿和嘉宾倒像赶着来参加一场室外舞会,盛满白葡萄酒的杯盏,洒了些也不以为意。
 
 
▲ Auguste Renoir
 
女人们的海藻长发自然蜷在肩头,长袖随意挽起,对襟裹身裙行动并不拘束,拿根长带拢一下便有了腰身,待到散席顺手抄起一束花走。极高明的浪漫生活气息。
 
比起太过精致讲究的,我更容易被这样天真暧昧的女性气质打动。
 
不必执着于“女人味儿”,虽繁复的花朵打底,但眉宇之间、行事做派,是淡然潇洒的气。太过娇媚,反而不够爽利,少了留白的余韵。
 
 
 
 
穿DVN的女人就是这样,身上的印花够美了,她们更灵动洒脱,会临时起意坐在公园长凳上,从布袋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读到喜欢的句子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如此真性情,洽和了Dries Van Noten的理想缪斯——那些他养在花园里的花,哪怕简简单单一朵枝桠上的闲花,女人可不就是迷人的花朵嚒。
 
现实生活中,总有人能将DVN穿得雅致好看。
 
我过去很爱逛的一间买手店,经常会有季度折扣,算下来令人无法自持,悄咪咪添置压得住场的上衣外加同系列半裙,何乐不为。
 
 
 
▲ 16年左右的试衣照片,色调明灭特别
 
近几年真是变本加厉地穿花衣裳,剪裁良好的丝质印花连衣裙,轻飘飘却服帖;烟粉色的上衣,有了抽象的印花在,颜色妩媚也不流俗;暗花熹微,像浸润旧时光的老物件,买来穿一辈子。
 
 
▲ emprio armani竹子印花裙,清淡
 
这类有智性的印花,能想到的还有Prada,哪怕在《欲望都市》里,Carrie和Charlotte穿得最多的也是Prada,作家和画廊经理人现身说法。
 
 
 
 
▲ Prada骨子里还是知识分子气质
 
比较新一点的是Marni,它更精灵古怪,色调有天真的笨拙感,趣味印花哄得你暖洋洋。
 
 
国内独立设计师做印花衣物,风格整体偏中式些,不大会有浓烈的色块,娟秀怡人,很好穿。
 
 
 
 
 
▲ 分别是LA MOITIE和Rimless,私心推荐并无推广
 
拥抱花花世界,感觉也挺酷的。花衣对于女性来说,不再是符号化的标签,被注入解读性和故事感。虽不是鲜花盔甲,穿的人却有了袒露内心柔软的勇气和力量。
 
热爱穿花衣的人,或许更擅长愉悦自己,无论天气如何,世事如何,身上皆有意趣。
 
而我,正是明白了自己太热爱这样的日常生活,而不可能冷酷到底,也不再被潮流轻易动摇的时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穿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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