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第173空降旅在德国南部参加代号为“交叉军刀”的军演

8月19日，美CNN驻五角大楼资深记者斯塔尔（Barbara Starr）撰写了一篇题为《埃斯珀与特朗普的恩怨再次经过推特公开》的报道。鉴于这篇报道涉及到埃斯珀担任防长后主导的国防改革中的军事医疗系统改革议程，于是有朋友就问我：美国的“军改肠梗阻”会是中国的机会吗？我回答说：与其说是机会，倒不如说是一个参照。

要解释这个回答，先要说一下这次埃斯珀与特朗普“恩怨”的由来。8月16日美政治新闻网站两位记者发表了一篇题为《埃斯珀着眼削减22亿美元的国防医保预算》的报道。报道中引用了几位美国防部匿名官员的话说，大疫情流行期间，国防部此举可能会摧毁美国军队的医疗保健系统（大意）。在这篇涉及约950万军人、退伍军人及家属利益的报道被广泛转载并引发了很多舆论反弹后，美国防部发言人马上对有关内容进行了否认和澄清。与此同时，特朗普发“推文”说，他坚决制止并永远不会同意国防部的这种做法。但事实上，此事起因是埃斯珀上任防长后对下辖单位进行的一次“减员（钱）增效”改革议程。简单说就是，将原来由国防部卫生局（DHA）、陆海空三军医疗管理部门管辖的国内外721个军事医疗救治单位，归口到DHA进行统一管理。为此国防部于今年2月21日提交了相关议程报告，并准备在90天后开始实施相关的机构重组并统筹安排人员去向和预算额度。

但现在的问题是，原始报道中不仅有美国防部发言人事后否认了的要削减22亿美元一说，而且还流露出一些对埃斯珀上任一年来进行的一系列“减员（钱）增效”改革不满的暗示。这也是我那位朋友用了“军改肠梗阻”说法的原因。但我认为，此事的本质反映了所有国家在进行“军改”中政策、制度设计以及方案、规划实施时的一个关键点——政治拿捏。简单说，所有国家的“军改”都是为了兑现“减员（钱）增效”的目标，但是在兑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特别是在涉及到军人、退伍军人及家属利益的政策制度设计和落实上，一定要注意“政治拿捏”。否则，一旦引发较大规模的舆论反弹，很可能造成所谓的“军改肠梗阻”。例如在此次舆论反弹中，美国会众议员、国会进步党团会议联合主席波坎（Mark Pocan）在事后就表示，推动数十亿美元医疗保健削减再一次表明，五角大楼在保护军火商利润上的努力远超过保护我们军人的生命。虽然波坎将矛头指向军火商的说法不仅基本属实，甚至从长远看很可能是造成美国“军改肠梗阻”的重要原因之一，但这并不能说明美国防部在军事医疗系统改革的政策制度设计上的“政治拿捏”就没有问题。

最后我想说的是，埃斯珀与特朗普所谓“恩怨”一事，对中国军方正在进行的“军改”工作是具有一定参照意义的。巧合的是，中国最高领导人8月20日在听取军队参与防汛救灾情况汇报时，也谈到了对军队下半年“军改”工作的要求。针对军队的“十三五”规划攻坚、“十四五”规划编制和政策制度改革等重点工作，他特别强调了“要压实责任，确保取得实效。要加强思想政治建设，做好抓基层打基础工作，坚持依法治军、从严治军，确保部队高度集中统一和安全稳定”。很显然，从这些要求上看，最高领导人是极为重视军队“政策制度改革”的，特别是“确保部队高度集中统一和安全稳定”这句话是有深刻含义的。